长腿女孩觉得来酒店是浪费,我没多说什么——在我心里,她一直是个节约的人。她这反应我并不意外,但那一瞬间,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:老这么临时找地方,终归不是长久之计。我之前随口编了个理由,说想在师范大学附近租房,原本只是个敷衍的借口,讲完就该翻篇。但没想到,那句话竟像把火,点燃了某种早就潜藏在我心底的念头。或许,真的该考虑在大学附近买套房。不是为了谁,而是为了自己——一个稳定、安静、安全的据点,也许还能承载更多的用途和可能。
二哥的电话还是来了,约我出去。我心里有数——他撑不住了。果然,刚见面他就张口借两万块。我没直接拒绝,只随口扯了个理由,说最近手头的钱拿去买房了,暂时没流动资金。这借口只是随口一编,但说出口那一刻,我忽然觉得它有点真实。与其让钱躺在账户上,不如真做点什么。一个新据点,或许能发挥更大作用。
二哥最近混得不怎么样。他跟我说,最近有人拉他去银行,开了不少卡,每张卡都给六百块。他脸上那种“占到便宜”的得意,让我明白,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,不会把他带上正路。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保留这条线,以后说不定能用上。但看着他干的这事,我心里已经清楚——得尽快脱身。这种人,拉你下水的速度,远比你想象中快。借口有急事,我连饭都没请,就急匆匆打了车走了。
在回程路上,车刚拐进一条街,我无意中瞥见路边一个新楼盘的售楼处,就在我高中学校不远处。心念一动,我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,径直走了进去。售楼小姐很热情,一上来就说这个楼盘挨着附近的大学。她话没说完,我就来了兴趣。大学那片地方,总让人觉得气息新鲜,人走在里面,连脚步都轻快几分。我脑子里浮现出以后在校园里随意逛逛的画面,阳光下的长椅、嘈杂又单纯的笑声——不知怎么的,就觉得亲切,也就心动了。
我开门见山问有没有低楼层的小户型。她翻了翻资料,说刚好有套一楼带地下室的。我眼睛一亮——地下室,正是我想要的,以后能放些挂机设备,跑几个自动赚钱的项目,再合适不过。我又追问楼上还有几层没卖掉。她说这种小户型楼上二楼三楼都没卖掉,每套五十八平,平均每套四十万,价格相当实惠。靠近大学,做日租房或者分租都不愁租不出去。
我心里动了更大的念头:干脆全款拿下三层,打包成一个小系统,想怎么玩都可以。但楼盘还是期房,这让我有些迟疑。还有我并不喜欢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,最终我交了定金,先拿下一楼带地下室那套。够用了,先布一颗子,看它怎么发酵。售楼小姐在和我聊天时,大概是看我第一次来就付了定金,还有可能一口气全款买三套房,态度明显热络了不少。她主动加我微信,眼神里闪着光。随口提到她之前在江北卖房时,也咬咬牙贷款买过一套期房,“,“现在还空着,还没装修。”她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,像是在讲一件不值得多说的事,但眼里却藏着点什么。大概是想让我放心,也可能是想交个朋友。我没多回应,只是笑了笑,没有拒绝。
我从小到大,家里虽然算不上富裕,但从没真正为钱发过愁。想买的东西,总归是能买到,饿不着,也不用拼命去讨好谁换口饭吃。可最近接触得多了,不管是KTV里的女孩,还是二哥为了几百块把自己卖了帮人开卡这事,让我慢慢有了新的感悟。原来人真到没路走的时候,会愿意付出任何东西,只要能换来一点点喘息的空间。
他们不是坏,只是太缺资源了——眼界资源、情绪资源,还有最根本的,是判断力和选择权。他们缺乏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,也缺少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。很多时候,他们看不到全局,只能被动接受环境给出的选项,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。也正因为如此,他们的局限,成了我可以利用的工具。不是简单地控制别人,而是通过引导,让他们的选择变成对我有利的唯一路。他们渴望靠近光,只要你能装得像光源,那你就是他们的方向。这一点,我做得到。
之前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,我只是照着自己的判断,一步步走下去。我意识到这些,突然间,我开始怀疑自己:我是不是也在慢慢变成玉罗刹那样的人?那个为了结果,可以踩着别人尊严、牺牲他人命运前行的人。可我不是她,我始终知道。我不是没有机会那样做,而是每次走到临界点,我都会停一下。不是因为我多仁慈,而是我知道:一旦越界,回不去了。
闭上眼,我依然能看到陈溪那清澈的眼神,干净得像没沾过世俗的尘。她的存在像一道光,提醒我:我还可以是个有选择的人。不是彻底的猎人,也不是随波逐流的棋子。这世界当然可以靠套路混,确实有人一路收割到最后——可我不想混成那样。我愿意精明,但不愿冷血;我可以算计,但不会肮脏。我不是因为高尚,也不是因为愧疚,而是因为我清楚:能让我活得像人的,是我的判断,是我做选择的自由,也是我始终不肯交出去的那条底线。冷血,只是我披上的外壳——一种策略,一种保护伞,但绝不是我想成为的全部。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狠,但我更知道什么不能碰,碰了,就不是我了。如果有一天我连这点都失去了,那我也就真的完了。
我的初中同桌祝姐,之前我一直想着和她合作,可她高中一毕业就直接出国留学了。最近在本地交友信息里无意中看到她的照片,我忍不住开玩笑,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。她死活追问我是谁,我报了名字后,干脆留了个常用手机号码给她。没想到,她立刻打过来,第一句话就问:“徐跃,你这号码全是五,是不是发了大财啊?”
我轻描淡写地说:“还好吧,手头不缺零花钱。”她直截了当:“我挺缺啊,线上咱们慢慢聊。”祝姐出国回来后在做的生意挺有意思,是卖二手进口车——那种车牌不太正规,估摸是家里的特殊渠道。看她朋友圈里晒的进口车,款式都不错,价格却便宜得惊人。我心里挺感兴趣,便打听开出去会不会被没收。她说就算没收了,还能要回来。这下我就明白了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我并不打算直接找祝姐买车,而是想让小川子去试探,看看能不能擦出点火花。小川子那家卖炭烤猪肉脯的小店生意还不错,规模不大,雇了三个人,每个月净利润也就两万左右。虽然他经常跟我嚷嚷着想开分店,我都压了回去,因为我更看重的是他这铺子的位置。要想扩大盈利,光靠现烤和口味显然不够,更关键的是人脉,而这正不是他的强项。
我和小川子的关系之所以稳固,主要靠利益捆绑——每次分红我都会比约定的份额多给他一些,让他觉得跟着我干比单干划算。这次我主动出钱给他配车,一来那车确实便宜,二来也是借着给他添面子,把这份情分再压得更实一点,让他知道这场面是我给的。人有了场面,和人打交道才有底气。
祝姐去交友的用意,我一眼就看透了。小川子五官不差,个头一米八,早些年总显得瘦,像个没长开的少年。现在不同了,身上有了点肉,整个人也沉稳了些。这样的人,未必入不了祝姐的眼。我把这事跟小川子提了,他一听是进口车,眼睛都亮了。我顺口补了一句:“那是我以前一个女同学,刚从英国留学回来,家里底子也不差——你要是真有兴趣,顺便也可以聊聊别的。”话说到这儿,我就收了口,没再多说。点到为止,才更容易让人上心。钩子落下了,不急,他自己会慢慢琢磨。
长腿女孩最近在准备科目二,天天风吹日晒地练车。周末,我还是把她约了出来——我的计划还有个小瑕疵得补上。网号空间里全是风景照,少了她的生活面孔;而我真正想要的,是能暗暗刺进目标心口的材料——把一张她的照片伪装成木马,关键时候起来决定性作用。那天我带着前阵子月入十万时奖励自己的索尼数码相机,提前去了那家熟悉的连锁酒店。靠在床头等她,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。
她一进来就坐在床沿,抱怨练车把腿折腾得酸痛。我随口笑道:“要不给你按按?我可是专业的。”这话没虚——我妈家那边多少算有点医学传承,家里堆着百来本医书,从小耳濡目染,后来去驼背老太那边针灸,几百个穴位早年就记了个七七八八。再加上工作常年电脑前久坐,颈肩疼得不行,去盲人按摩店的次数多了,手法也跟着熟了。
她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半分怀疑半分好奇,似笑非笑地说:“行啊,那就试试。”我笑着走过去,心里已经在构图——有些照片,不用摆拍,也足够致命。我示意她把外套脱了躺到床上,她只是微微迟疑,便利落地褪下外衣,顺势躺平。白皙修长的双腿泛着细腻的光,我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起手时,我先用轻柔的推拿缓缓舒展她腿部的肌肉,让指尖的力度像水波一样层层渗下,再以点压揉捏去探穴引气。她的呼吸渐渐放缓,双眼微闭,唇角带着一丝松弛的笑意。
“我悄悄调皮一把——指尖在她脚底的涌泉穴重重一按,她猛地低呼一声。我笑着半真半假地说:“涌泉穴通肾,是不是最近太疲惫了?”她睁眼瞥我一眼,脸颊飞上淡淡的红晕,嘴里却轻声反驳:“才没有。”我偷笑一下示意她翻身趴下。她依言将小腿弯起,我的拳面在她脚后跟上落下一个实在的冲击。她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像猫被捋顺了毛。我心想她的反应比预想中更敏感,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念头。我随意地问:“腿按好了,要不要试试后背?”她爽快地答应了,“好啊。”
有一次在盲人按摩店,我看到一件有趣的事:技师只按摩客人的后背,客人却发出奇怪的呻吟声。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,我开始研究到底哪个部位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。后来弄明白了,原来是背部的肾俞穴,推拿按摩这里,敏感的人会感到酥麻而强烈的舒服感。
我打算用这个招数试试长腿女孩。象征性地先按了按她的颈椎和肩周,指尖很快滑向她的腰部,手掌轻柔地在肾俞穴周围推拿刺激。掌心力度柔和,指尖划过穴位时稍微加点力。就这样持续了三五分钟,她喉间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声,却极力忍住不让声音漏出来。我放慢了节奏,感觉到她背部开始渗出细微的汗珠,双腿紧绷收拢,身体轻轻颤抖了几秒。她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,低低地“嗯——”了一声。我心里坏笑,觉得这招果然管用。
她见我盯着她看,脸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,眼神里交织着羞涩与迷茫。那一瞬间,我心里清楚:若我愿意,完全可以更进一步拿下她。可我没那么做。她是我的武器,一道无形的界线必须被牢牢守住。距离,不仅是冷静的策略,更是我问心无愧的底线。我笑着打破沉默:“要是以后真混不下去了,开个按摩店也不错,毕竟这手艺还算凑合。”话语轻松,却在无形中划出了界限。她轻轻笑了笑,眼里带着几分期待,又多了几分尊重。我们之间,始终在一场暧昧的博弈中,既靠近,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