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告诉她要拍些照片,作为打造更完美计划的素材,她欣然答应。我说先在房间里练练手,拿出那台索尼数码相机,开始拍摄。清纯是她的底色,比较好把握;但野性的魅惑她还不太熟悉。我让她摆出各种造型,耐心引导她的表情。起初,她有些拘谨,放不开身子。见状,我用语言轻轻挑逗,语气里带着几分暗示。渐渐地,她明白了我的意思,开始放下矜持,敞开心扉。她摆出了那些性感的姿态,虽然自己觉得那种魅惑带着几分放荡,但那正是她从未展现过的另一面。对我来说,摄影更像是一场游戏,选择视角、操控模特完成我的构图。我偏爱侧面和背影,那种朦胧感,才最勾人心魄。
完成室内的拍摄后,我们打车去了江边。那片地标性建筑成了天然的背景,走一路拍一路,终于把任务完成。天色渐渐暗下来,我们随意找了家本地连锁饺子馆吃晚饭。这家店我从小吃到大,小时候父母常带我来。招牌菜有三鲜水饺、炝土豆丝、酱牛肉和东北拉皮。那时我最喜欢炝土豆丝,咬起来脆爽清新。如今却觉得味道淡了许多,物是人非。
她见我陷入沉默,轻声问:“你之前说的‘看清规则’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我沉吟片刻,缓缓答道:“规则,就是摸清边界的游戏。知道哪里能踩,哪里不能碰。做了坏事,别留下把柄,这就是规则。”她皱了皱眉,语气里夹杂着好奇和犹豫:“听起来像是在玩危险的游戏啊。”我轻笑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丝戒备:“失败了又怎样?对你没什么影响,对我只是损失点钱而已。对手能拿我怎么样?现在这社会,不是你想象中的打打杀杀了,更多是阴谋诡计。”
她眼神微微一闪,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试探: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会反水,站到你对手那边,把你卖了?”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,语气平静却坚定:“你不会,我选了你,也信得过你。”我接着随口补了一句,带着几分意味:“你不会以为,在这局里我只有你一个钉子吧。”她眼神有些收敛,声音低了几分:“那你为何今天没直接把我拿下?岂不是更容易掌控?”我轻笑,目光透着几分深意:“掌控容易,但代价太大。真正的力量,是让你愿意自愿靠近,而不是被我强行绑住。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情,你是我的利刃,越锋利越要保持清晰的界限。”
她轻轻点了点头,眼神里多了几分理解和信任。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,我起身付了账。走出饺子馆,夜风凉爽,街灯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我陪她走到门口,等出租车来了,确认她安全上车才松了口气。看着车灯渐行渐远,我心里清楚,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,但至少,第一步已经迈出了。
我回到家后,立刻将相机里的照片导入电脑。江边拍摄的照片经过背景替换,再嵌入提前准备好的网号空间中,面部也做了细致的美工处理,虽然和现实中的长腿女孩略有差别,但这正是我对细节的苛求体现。酒店拍摄的照片我挑选了几张侧面和背面,背景改成了艺术照风格。更关键的是,我在这些图片里植入了我的蛛网木马——这才是我的终极武器。等关键时刻,只要让长腿女孩把照片发给目标,我就能悄无声息地控制对方电脑,掌握主动权。
二哥那条线,终究还是断了。他最近总约我出来,我每次都说忙,推了。没多久,他直接开口借钱。我说:“钱都买房了,最近手头紧。”他沉默了几秒,甩下一句:“你就是有钱不想借……你心眼坏。”我心里清楚,这话背后,多半是他去了KTV找小露,从她嘴里听到了我让她转达的话。这一切,早在我布的局里。只是心里还留着一丝侥幸——希望他没去找小露,这样我还能高看他一眼。
最终,我还是把买房的支付账单发了过去,淡淡地说:“你也从没把我当朋友。”随即,把他拉入黑名单。那个KTV,我还是去了一次。只为了一件事——小露帮我办事,我不能没有表示。她见到我,没说别的,直接凑过来亲了一口。“最近怎么都不来了?”她笑着看我,眼底带着火,“走,陪我去吃饭,我想喝碗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。”那眼神里的暧昧,几乎要溢出来。
我随口丢了个钩子:“最近做生意亏了十来万,心情不大好。”果然,她眼底那团火,淡了下去。我给了她五百块小费,转身准备走人。她接过钱,抬眼看着我:“你在门口等我,我换个衣服,陪你去吃饭。”我站在门口,夜风一吹,真就等了几分钟。最终她也没来,我只是苦笑了一下——等她,是因为我并非全然无感,那并非动情,只是身体的本能。她没出来,倒正和我意,这让我少了一个必须亲手切断的私下牵扯,也守住了自己的底线。转身离开,那之后,再也没去过那地方。其实最后这回我本可以不去,但我做事,只求问心无愧。
小川子的那辆二手进口宝马车终于开回来了,看他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。我顺势敲侧击问:“感觉祝姐怎么样?”他脸一红,支支吾吾地说:“挺好……”我笑着叮嘱:“没事多跟人家聊聊,别害怕。”其实祝姐表面看起来还算随和,跟人相处并不算难,但那笑容背后,总有种难以捉摸的锋利。初中那会儿,她刚开始还嘲笑我怂,后来我爸去世了,她看我的眼神变了,嘴上再没说过一句挖苦的话。她家境优渥,身材微微丰腴,五官端正,爱化妆,打扮起来挺讨喜。我知道小川子这颗钉子迟早会暴露出来。到那时,我必须有备无患,准备好下一步的棋局。而祝姐,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。
几天后,小川子告诉我他和祝姐一块儿出去玩,我故作轻松地问:“聊得怎么样?有没有深入交流?”小川子有点羞涩地说:“还在了解阶段,慢慢来。”祝姐并不简单,她喜欢蹦迪、酒吧那些地方,活得洒脱却带着一丝江湖气。相比之下,小川子还显得有些稚嫩,我得提醒他,不要光靠别人撑场面,自己也得学着掌控局面。毕竟这盘棋,只有主动出击的人,才能成为最终赢家。
我妈的身体每况愈下,癌症从皮肤破溃出来,骨头也经常疼得她整夜睡不着,只能靠贴膏药、吃消炎药来维持。我清楚,这样只能算是在硬撑,病情早就耽误了,如今无论怎么做都回不到从前。可我没有办法,也无力去改变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,我妈改变不了我,我也改变不了她。
家里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。最近这个保姆,看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,又见我妈整日唉声叹气,就旁敲侧击地打听:有没有娘家人,还劝她联系亲戚来看看。也许是动了心,也许是心里已经有数,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,我妈真的联系了我大舅。没多久,她告诉我,大舅从外地赶回来了。可巧那天我不在家,只听我妈后来描述:大舅人瘦了些,身体也不如以前了。等她走了,让大舅多照应我一点。
我对大舅并不亲,只知道他在外地有家实木地板厂,原料渠道在东南亚,常年在那边跑生意。从小到大,我和他见过的面屈指可数。二舅更不用说,他和我妈关系一向不好,多年来几乎没什么往来。至于我妈说的“照顾”,我压根没当回事——她活着的时候,我们就很少来往;等她走了,这份亲情只会更远。要说我妈那边的亲戚,我只和姥姥最亲。